怀着别样的情绪,破天荒地他竟有了想蓄发的念头。
他开始插手朝堂之事,甚至出于私心,想直接让小姑娘回到辅国公府。
却见小姑娘听闻恩人家乡有难,竟宁可随之一起前往如此遥远的边城。
那年他知凉西礼城大旱之灾,是因储君之位争斗,越勉暗派人将毒埋于原河之下。
越恪一心为完成皇命,也未解礼城黎民之苦。
不知缘何驱使,他尾随着小姑娘,那年一同来到了礼城。
用着他人的面容,见她不顾双手泥污挖出了原河焦尸,却仍于事无补,只能哭着为旱灾割血而亡的人敛尸。
他乔装成一个濒死之人,得到了她的善良温柔以待,未想就有点沉溺其中。
潋滟光华明眸直望着他时,越琅竟有几分怅惘。因着方便,他那时戴着人皮脸谱,小姑娘终是看不到他原本的模样。
世人生死,他一向冷眼以待。
但他历来硬漠的心肠,因着她终是拗不住,圈出了礼城的水源,让礼城的人顺着挖出了来。
至于这一世。
越琅玉石修长的手将卫欢夜间歇寝的被褥铺将好,如愿地听到自己此世呵护着的少女一字一句道。
“如果是喜欢,便自然想在一起。两情相悦,便是般配。”
谢耘自是不知道相同的话,他两世都说过。此时讨了个没趣,也不甚在意。
倒是还接着逗起了小姑娘,“谢耘哥哥这信上的消息可是千金不换,现在可都念给阿欢听了。阿欢是否拿别的消息来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