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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耘一个皱眉,锐目便见少年哭得涟涟的泪水,将脸上都打湿出褶角边来。伸手寻了一下少年下颌线的位置,便将脸上的易容脸谱轻撕了下来。

眼前那长相平平且肤色黯淡的少年,便变成了容颜惊人的少女。

少女哭得眼尾和小鼻尖红红,楚楚可怜又楚楚盈人。打湿的长睫更显乌黑浓密,面如细雨拂海棠般惊羡,不经意展露的风华,便已绝代。

怪不得能惹醒那冷面僧人的心,为之怦然。

卫欢氤氲泪雾中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人,瞧不清他的容颜,却也知应是越琅的人,啜泣便道,“大师哥哥呢?我能,能进去看看他吗?”

少女哭得好生可怜,话都快说不清。

这般小模样若让那僧人见着,估摸得好生心疼。

谢耘挑眉,他沙场多年,对于伤势自是有一个判断。虽越琅全身是血看着吓人,但幸而刀是从背部划过,看着深浅伤不及脏腑。

因是一时失血多,歇个几天应当就能缓过来。按越琅那底子,指不定也不用几天。

所以谢耘虽是急怒,但也未怒昏了头。

谢耘认真想了想刚才越琅对季执说的话,点点头,便对卫欢道,“大夫说,琅王此番失血过多,危在旦夕。”

“卫六小姐若还有什么要说的,便赶紧进去罢。”

说罢,谢耘便自顾地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
卫欢闻言却是一个趔趄,哭得更是喘不上气来。唐堂在旁忙急急轻拍着她背,陪着卫欢便想一同进去。

谢耘忙拉着唐堂,“诶这位兄弟,因派人捉拿今日逃脱的草原匪寇,现今礼城人手不足,琅王还缺几昧药,不若你来一同帮忙”

卫欢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,也无甚思考,示意了下唐堂,便让他随着谢耘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