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容徽说罢,便也轻垂下手,缓缓去解她领口上的玉扣,语声缱绻中带点笑意:“如今,可不是白日里了。”
“可,可这是库房里。”棠音慌乱地护着自己的领口。
“方才我吩咐过了,要与你单独清点嫁妆,让他们都去前院里守着,不会有人来的。”
李容徽垂首吻过她娇艳的双唇,描绘过她红如莓果的耳垂,又一路往下,轻咬了一咬她精致如玉把件的锁骨,低哑着嗓音轻声重复道:“不会有人来的。”
领口上的玉扣终于还是护不住,被一枚又一枚地轻轻解开,赤露出小姑娘羊脂玉一般洁白的肌肤,于库房晦暗的光线中,愈发皓白如冬日里的霜雪。
只那雪地上却落了一地斑驳的红梅,尽是昨夜未散的春情。
库房中没有床榻,只得一张小巧的紫檀木椅子,李容徽便让小姑娘坐在椅子上,自个半跪在她跟前,握着她的柔白的皓腕,引着她,一寸寸地解开了他身上玄色的衣袍。
窗外的风声渐转急促,扑打在半透明的竹篾纸上,海潮般哗哗作响。三两朵金茶花被朔风所侵,颤颤地,散出浓艳而靡丽的香气。
棠音怕被旁人听见了,起初的时候,只紧咬了唇瓣强忍着,咬得红艳如珊瑚的双唇上,都起了白印儿。
李容徽见了,便就着她红唇的双唇深吻了下去,将她轻软的呜咽声尽数吞没在唇齿之间。
夜幕渐深,外头的风声愈急,终于到了如海潮般将人吞没的地步,棠音再忍不住,偏过烫红的小脸,轻咬在李容徽冷玉似的脖颈上。
李容徽身子微微一僵,却没有闪躲,只任由着她渐渐控制不住力道,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深浓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