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色的唇方启,还未来得及落下一个音节,李容徽便已俯身下来,将一切言语,吞没在唇齿之间。
他加深了这个吻,在小姑娘唇上留在细细的齿痕,手上的力道却半点不松,只带着小姑娘的玉手一路往下,引导着她一件一件,缓缓褪下他身上的遮掩之物。
当仅剩下最后一件薄薄寝衣了,小姑娘也被他吻的微微发颤。李容徽这才放过了她,任由她躺在他怀中,微红着脸,小口小口地喘息着。
李容徽深望着自己怀中的小姑娘,指尖一寸寸地挑开了她身上的衣衫,只是在最后一件小衣的时候,却微微停住了。
“棠音——”他执起小姑娘的手,轻咬了咬她水葱般的指尖,语声微哑:“方才,你手中拿着嫁衣,我便想起了我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,你也是这般——”
他的语声微微一停,压在喉咙深处,化作低低的笑音。
棠音方喘匀了气息,一双杏花眸里,犹自含烟笼雾,神思也有些恍惚,一时间,倒也没明白过来,李容徽话中的深意。
直至他自床榻间起身,打开了那锁好的衣箱,自里头取出了那件华美的嫁衣,棠音一张本就有些微红的芙蓉面,这才一寸寸地红透了。
他该不会是想——
可还没等她心念落下,却见李容徽已当着她的面,褪下了最后一件衣物。
随着月白色的寝衣无声坠地,李容徽抬手展开了嫁衣,轻轻披覆在自己身上。
蝉翼纱制的嫁衣,薄如蝉翼,通透如纱,若是不穿里衬与小衣,便根本遮不住什么。李容徽的肤色本就冷白,被这红纱一衬,愈发是艳得动人心魄,让人移不开眼去。
棠音一双杏花眸轻轻睁大了,檀口微张,一时间,竟有些说不出话来,只觉得热意从面上一路蜿蜒,让雪玉般的脖颈都烫得发红。
李容徽便这样披着她的嫁衣上了榻来,侧身躺在她的身畔,修长的
手指轻落在她的腰肢上,一双浅棕色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别样的颜色,嗓音也略有些低哑:“棠音,今日换我嫁与你。”
既是嫁与,往后,便不能再提休夫二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