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着头发甚至都想到了关在大牢里的傅计圆。
算了吧,傅计圆可不是他的心腹。
萧祈佑摇摇头,冲逢喜露出一抹笑,连忙赐座,又让人奉茶:“婶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?”
逢喜也不跟他绕弯子:“听闻陛下正在为按察使一事烦忧,微臣不才,愿为陛下分忧。”
萧祈佑原本是这么想的,但他看着逢喜欲言又止:“婶婶的身体……”
逢喜忙道:“微臣身体好着呢,太医说没问题。”
萧祈佑原本还有些忧愁的小脸登时焕发起光彩,拍案起身:“当真?那我马上下旨!”
逢喜带着圣旨自宫中离去,忽然想到一个人。
一个原本前途风光无限,现在却在大牢中昏昏度日的人。
她家……似乎也在江南一带。
逢喜心中说不清什么情绪,吩咐车夫转头去了京郊大牢。
牢中关押的俱是罪孽深重的死囚,环境相当不好,昏暗潮湿,恶气熏天,还有成窝肥硕的老鼠。
逢喜低下头穿过一道栅门,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狱室。
狱室点着一盏微弱的蜡烛,角落里蹲着一道瘦小的人影,头发蓬乱,衣衫脏臭,正埋头,用一只细小的木棍在地上划拉什么。
听到脚步声,那人骤然抬头,看了逢喜片刻,觉得过于刺眼,于是低下头。
逢喜看着她,也有半刻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