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餍足地下去倒了水,扶着她起来,逢喜大口大口喝着,他嘴贱在旁边一面咬着她的耳朵,一边吹气问:“是不是脱水了?”
逢喜没力气骂他,又连着喝了两杯水才滑进被窝里,手腕上带着如蚊虫叮咬一般的红痕,面如春桃,眼下却带青。
萧琢将垫在身下那些湿漉漉的里衣取走,用温水给两个人擦了擦身子,才开始作息颠倒地补觉。
起来时候已经晌午了,二人简单吃过饭后,便携手去山下的镇子。
“我爹以前忙没空带我来,我年纪小,他们也不让我自己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,没想到现在这里竟然这么大,这么繁华。”
逢喜兴致勃勃的,萧琢抓着她的手,怕她跑丢了。她就跟个兔子似得,高兴起来撒手就没了。
街上有许多的外邦人,卖着稀奇古怪的玩意,镇子东边是卖鸟兽的。
前面三四步处有个摊子,大概是卖些小首饰什么的,因为摊子上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人是很容易被闪光的东西吸引的,逢喜也不例外,她走过去瞧。
摊主是个年纪有些大的老阿嬷,带着和逢喜一样年纪的小孙女卖一些银饰,银料并不算好,但款式很新颖精巧,看起来很有苗地特色,作首饰佩戴很漂亮也便宜。
“乖孩子,看看喜欢什么,都不贵。”阿嬷见逢喜长得乖巧模样,尤其与自己孙女年纪差不多的样子,于是热情招呼。
萧琢拿了一支芙蓉花,簪在她的头发上:“这个好看。”
芙蓉花娇美,干净又不俗,很适合她。
阿嬷问:“乖孩子,这是你哥哥?兄妹两个长得都好。”
逢喜讪讪:“这是我……”她说到一半,卡住了,她从来没跟别人介绍过,萧琢是她夫君,现在她一说,又觉得很别扭。
萧琢将钱给阿嬷,接过她的话:“我是她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