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对沈桓爱答不理,摆出高姿态,是因为心灰意冷, 不在乎了。
可沈桓又哪里能跟天子相提并论, 怕是提鞋都不配,再者, 天子对女儿, 那是没得话说的。即便寻常男子, 又有几人能做到如天子这般情深意重。
“情深意重?”沈旖品着这词,笑了, “母亲也未免言过其实了。”
“还笑?”谢氏轻斥女儿,“不说远了,你看看卫家, 卫世子,哪个能比。”
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谢氏都有点羡慕女儿了。
“皇上当真没恼你?”谢氏仍是有一丝忐忑。
街上那些凡夫走卒,一个不顺就回家打骂妻儿的不在少数。皇上何等尊贵,生杀予夺,一句话的事,真能受得住女儿的气?
“你要是心里有苦,同为娘说说,说出来,总比闷在心里要舒服。”谢氏觑着女儿,试图找出蛛丝马迹。
沈旖是又无奈,又好笑:“母亲看看女儿这样,像是很苦的样子?”
谢氏细细打量,摇头道:“看是看不出来了。”
只是不能相信,天子对女儿包容至此,莫非,还真应了那句话,一物降一物,不信邪都不成。
忽而,谢氏又拉起女儿低声问:“皇上真瞥下你,去了别处?”
沈旖眨眼:“母亲猜?”
这般自信满满,想必是没有了。
信了邪的谢氏仍觉惶惶:“你看你都是皇贵妃了,外头却没个动静,不说册封大典多隆重,好歹也得办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