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有提过,是女儿不想办。”
皇贵妃虽说比不得皇后,但也差不多哪去,真办下来,繁文缛节尤为冗长。光是那身礼服,里中外好几层,穿在身上犹如桎梏,典礼还没进行一半,沈旖就得累倒。即便从简,也简不到哪去,还不如以后再说。
谢氏一听,怔了下,再次斥道:“糊涂,这时候不办,难不成等到娃娃生了,再给你补一个不成?”
“等娃娃生了,那就未必还是皇贵妃了。”沈旖亦是敢说。
这话一出,谢氏不仅是怔了,更吓了一跳,捉着女儿的手,声音微颤:“不是皇贵妃了,那是什么,总不可能降,若再往上,那不就是,就是”
谢氏不敢说了,怕说出来,不灵了。
随即,谢氏又松开了女儿,双手合十:“上苍保佑,菩萨显灵,愿我儿否极泰来,得偿所愿。”
闻言,沈旖忍俊不禁:“母亲又怎知,是我得偿所愿,而不是皇上呢?”
谢氏扫了没正经的女儿一眼:“你生个小皇子,大家都得偿所愿了。”
“愿何?”
周肆再一次不让宫人通报,自己推门而入。
一次次吓习惯后,谢氏也淡定了,微微起身做个样子,待皇帝抬手,示意免礼后,又缓缓坐了回去。
而皇帝更是自发坐到了沈旖左侧,看她一顺不顺地瞅着自己,不由笑道:“这般看朕作甚。”
沈旖嫣然一笑:“妾看皇上,愈发好看了。”
不要钱的恭维话,张嘴就来。
谢氏猛地一听,正待开口,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。
转过头,沈旖对着谢氏道:“母亲,女儿对皇上,可是有如天神般敬畏,亦如夫君般倾心,眼里心里就只容得下皇上一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