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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女子呆样,周肆笑了:“该不会如何?你以为打江山是打双陆那么简单,没个三头六臂,如何过关斩将。”

沈旖凌乱无语,圣元公到底何方神圣,亦或原本就是天神下凡,渡劫而来。为何前朝皇帝是他,农夫是他,山匪还是他?

周肆抬指,帮沈旖拢上微张的小嘴:“不若再告诉你一桩,圣元公原本不姓周,你口中的荣国夫人才是。”

至于更多,却不能再说了,周肆知道的,也就这些。

到了这一刻,沈旖对圣元公的仰慕和崇敬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纵观千年来,历朝历代,不提至高无上的权力者,便是寻常人家,也不可能让子孙后代随妻姓,无异于断子绝孙,先祖们保管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。

见沈旖一眨不眨望着自己,周肆道:“别看朕,朕已经在这位子上了,断不可能。”

“妾也没指望,”沈旖很小的声,随后,轻叹,“皇上祖上根正红苗,国力昌盛,亦是上天的眷顾。”

这话周肆爱听,他也一直觉得先祖非凡人,而是真真正正从天而降的神龙,化身人形,造福人间。

另一边,几名妃子坐于和妃宫中,聊这旦夕祸福,世事无常。

惠太妃没了,良妃被禁在行宫,如嫔那边更是不能提,侥幸不死,怕也是生不如死的命。

得宠的,位分高的,没一个好下场,反观李充仪,平平无奇,却是平安归了京。

陈嫔夸她命大,李充仪欣然道:“那是我不惹事,老天爷厚待。”

可不是,瞧瞧那几个回不来的,哪个不是爱惹事的主。尤其良妃,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,常在河边走,哪能不湿鞋。

平时作践她们也就罢了,到了外头也不改脾气,终归是吃到苦头了。

陈嫔转过头,见和妃静默不语,似在冥思,格外出神,不由唤了两声。

和妃回过神,冲陈嫔笑笑:“往常不觉得,历经了这一遭,也是给我们提个醒,人要懂分寸,知进退,尤其宫中,即便身居高位,亦要谦卑,与人为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