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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兴许,只是推迟了?”沈旖说这话,自己亦是没底气。

南秀也不多问了,沈旖不让请太医,她就去寻懂得把孕脉的嬷嬷,自己先悄悄地查。

老嬷嬷是长年守在行宫的老管事,之前有宫女跟外头汉子私通,珠胎暗结,也是她给查出来的。

甚至不必上手把脉,光靠一双有阅历的眼睛,便能瞧出一二。

老嬷嬷明白人,到了这年岁,什么稀奇事没见过。未曾与夫婿圆房,一直寡居的女子查出滑脉这等荒诞事,她也是眉头不眨,只笑着道了声夫人好福气,收了南秀硬塞给她的赏钱,也是封口费,就识趣离开了。

沈旖仍是不愿信:“马有失蹄,人也有失手的时候,兴许,不那么准。”

南秀哭笑不得:“要不,奴婢去请太医,正正经经给夫人诊诊?”

沈旖一听,登时肃容打断南秀。

“大可不必。”

沈旖以异常郑重的语气道:“这事先别声张,还不一定就是,且再看看,若真有了,我自己也会有感觉的。”

寻常孕妇那些恶心,想吐,厌食,或者情绪转变,大喜大悲,她都没有。

沈旖不乐意,南秀也不便说什么,只能嘱主子好生歇着,若有不舒服,可不能忍着。

孩子来得突然,打得沈旖措手不及,内心更是说不上的情绪,奇妙中又带点不知所措。

沈旖内心澎湃,表面淡定,嗯了声,就以休息为由打发南秀出去了。

南秀是且喜且忧,出了屋,就在院子里打转,到了桃树下,垫脚摘了朵桃花,拿到鼻下轻轻的闻。

赵安路过,瞧见南秀满面春色,整个人都出挑了不少,不由走过去,哟了声。

“秀姐姐这是向夫人说开了,有喜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