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妃那人怕死得很,更不可能做出这么勇敢的事。
南秀忙点头:“救是救回来了,就是那脖子被绸布勒得太深,嗓子哑了,听说只能哼哼,说不出话了,也不晓得以后还能不能恢复。”
不能说话了?良妃那人最爱说道,训人时尤为畅快,这忽然口不能言了,怕是比真死了还难受。
沈旖说不上同情,但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。
她更想知道的是:“良妃为何忽然想不开?当真是严重到无法救治了?”
“倒不是因为这个,好像是良妃吃的那药,药性过猛,上吐下泻的症状是缓解了,可身上却起了不少红斑,然而这药又不能停,若是停了,唯恐疫病复发。”
听到这里,沈旖又有点同情良妃了。
对于女子,尤以获得皇帝宠爱为毕生己任的宫妃而言,毁容,或者身体有瑕,比死更可怕。
因为这意味着失宠,皇帝不可能再翻她的牌,近她的身了。
“梁家那边呢?”沈旖再问。
梁家这回随巡的是梁侯世子和世子夫人薛氏,嫡亲的妹妹被困在宫里,生死未卜,他们不可能不急。
“梁侯世子几次想求见圣上,都被拒之门外,而世子夫人去找右相夫人,据闻还没一盏茶的工夫,就被右相夫人送客了。”
从来都是雪上添霜,哪有雪中送炭的道理,更何况,薛氏那日在相府没少作妖,那般不给右相夫人面子,能让她进屋就已是大度了。
南秀说到这里,瞧了瞧沈旖脸色,又道:“世子夫人也递了帖子过来,要拜见夫人,赵总管直接推了。”
赵奍不经过沈旖同意就直接推了,说明是皇帝的意思。
周肆向来是吃不得亏的主,想必是听闻了那日相府发生的事,自己不方便与命妇为难,在这里给她找补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