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心不在焉,沈旖也不想这般尬聊,直问道:“不知如嫔来我这里,到底所为何事?”
如嫔咬唇,像是挣扎了许久,终于问出:“夫人知不知道,我们何时能够离开这里?”
这些天,也有宫人壮着胆子问她的,但是妃子,如嫔是头一个。
不过周肆本就没带几个妃子出来,李充仪先走了,良妃和另一个不起眼的小妃子进了安平宫,生死未卜,剩下来的,沈旖仔细一想,竟然只有一个如嫔了。
闻言,沈旖看如嫔的眼神也不一样了,隐隐像是窥探到了什么。
“夫人还记不记得那一日?”
“哪一日?”
“就是那日,夫人挎着小花篮,自凉亭外浮桥边经过,就那样一走过去呀,便将我们的目光都吸了过去。”
说到这,如嫔顿了下,不等沈旖回应,自言自语道,“我当时就在纳闷,夫人这般的容貌和气韵,怎就迟迟进不了后宫?后来才发现,原来是我想多了,是珍珠,又怎可能一直蒙尘呢。”
这话有点意思了,没有直白说出她和皇帝有染,但又句句往这上面引。
三个女人一台戏,皇帝后院里远远不止三个女人,你一出我一出,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如果不是考虑到如嫔情绪不对,沈旖很想问她一句,累不累?
如嫔大抵是不累的,明知沈旖不想聊了,她仍碎碎道:“今上仍在潜龙时,便不是重欲的人,御极以后,天底下的美人任选,也不见皇上有多大的兴致。我原想,可能皇上本就寡淡,不好这口,然而后来夫人来了,又发生了一些事,再想想,其实都错了。”
沈旖极有耐心地听,其实是不想做任何回应,脑海里更是浮现皇帝偶尔提到如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。
“她是个稳重人。”
这话当下琢磨。就不对劲了,稳重人,不稳重了。
然而没等到沈旖继续琢磨,就听到外面有人唤:“如嫔可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