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逗留?所为何事?”关乎卫臻,周肆必要问个明白,不容有误。
陈钊顿了下,略有迟疑道:“听闻是与思慕雪有关。”
说到卫臻在西南的日子,当真是不太平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这腿伤才好,刚能自在行走,卫臻便急着要走,与家人,与尚未圆房的妻团聚,却又在这当口,与一桩百夷之间内斗产生的凶杀案扯上了关联。
尽管思慕雪极力做担保,可族中长老对卫臻仍是充满了质疑,甚至下了禁令,在他的疑点没有洗清之前,不许他擅自离开西南。
卫臻到底有无参与各部的纷争?答案自然是有的。
这也是他此行目的之一,将思家与南蛮各部族的嫌隙拉大,避免一家独大,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威胁到朝廷。
而这些,卫臻自然不可能承认。
即便被思家的卫队团团围住,卫臻亦是神色凛凛,不慌不惧,绝口不认。
思慕雪反而比卫臻还要急,挣开了亲友,一把挡在了男人身前,与一干亲友对峙:“你们是太高看他,还是太小瞧我,我日日与他一起,他做了什么,没人比我更清楚,他摆脱我都来不及,又哪来的精力去干别的。”
“你,你还有脸说,哪家女儿像你这般不知羞的。”思家大长老瞧着精心培养的孙辈,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失了继承人该有的分寸,分外痛心。
“阿雪,你清醒清醒,我们西南多的是好男儿,莫要引狼入室,因小失大啊!”
“你们这么多人,欺负他一个,难道就有理了。”思慕雪想到男人背井离乡,前头遭了罪,这会儿伤才养好,就被一群人围攻,心里已经偏向了他,容不得旁人再误会,欺侮他。
卫臻垂眸,望着身前的女子。
个头娇小,勉强到他的肩膀,推一下就能倒的瘦削身板,却是如此坚定站在了他这边,不惜与亲人为敌。
恍惚间,卫臻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