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旖这时候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,又岂会惧怕良妃,便是她有一屋子的帮手,沈旖依然不想委屈自己。
“良妃这话严重了,比太妃更高的枝,良妃暗指皇上吗?”
话一出,屋里的人皆是张口结舌,不约而同看向沈旖。鲜少失态的和妃目光近似于瞪,脑子一闪,浮现出一些过往,又想到了什么,内心惊起骇浪,又不能表现出来,只能竭力压制。
刘顺仪眼珠子已经瞪突了,磕磕巴巴道:“你,你还真敢说。”
“我为何不敢说,我夫因救驾而殒命,皇上照拂我一二,难道不应当。”
一两句话,又把众人惊掉的魂又拉了回去,陈嫔不自觉点头:“是的,应当,救驾可是大功。”
李充仪也被沈旖的话带走,一脸恍然地朝刘顺仪使眼色,瞧吧,成天胡思乱想,人家夫婿才是天子惦记的人呢。
救驾之功,就连良妃也非议不得,因为她的父兄也算是救驾,不然不会有今日的地位。然而,沈旖如此不给自己面子,当着众妃的面一而再拿言语戏耍自己,实在是可恨。
良妃一把搁下手中的酒杯,暗红的酒液从杯中晃了出来,洒了不少在桌上,暗沉沉的一如良妃此时的心情。
“本宫说一句,你能顶上十句,你如此不给本宫的面子,难不成是想着将来取而代之。你拿你夫婿的功劳说事,又何尝不是以此作为博皇上怜惜的砝码。”
沈旖直白,良妃更直白,已然把沈旖打成了居心不良,妄图拿夫婿的功劳攀上真龙的心机女。
这回刘顺仪也惊了,她没想到良妃毫不遮掩,就这样明晃晃说了出来,连个后路都不留。
皇帝和臣妻,实在是个不能触碰的敏感话题,和事佬和妃这时候也哑口无言,端着茶水不停喝着,压压惊。
对这个卫沈氏,她其实也有怪异的感觉,然而无凭无据,说不得,只当自己多想。
没想到,良妃想得更多,还如此直白说了出来。
沈旖看一眼在座的女人,捂嘴轻咳的,低头吃食的,或专心吃酒的,各有事做,无一人吱声。
沈旖笑了笑,良妃看她笑,笑得更冷:“你为何不为自己辩解,莫不是本宫说中了你的心事,辩无可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