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沈旖笑着轻轻摇头,良妃见她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,更恼:“我说的不对,你是识趣了,还是给脸要脸了。”
“这酒,我是真吃不得,这茶,倒是可。”话落,沈旖两手持杯,拿到嘴边喝了起来。
陈嫔瞧着她喝,眼巴巴道:“味道如何?宫里的龙井,与民间,可不一样。”
御贡的龙井,只有一个地方种得出来,旁的地,口感还是差着在。
沈旖抿抿唇,朝陈嫔一笑:“自是极好的。”
这一笑,亦是晃了陈嫔的眼,当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,就这么浅浅一笑,便是女人骨头都要酥。
瞧到陈嫔没出息的呆样,良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怎么?本宫的面子还不如陈嫔大,吃陈嫔的茶,不吃本宫的酒,卫少夫人这是想拉帮结派,还是结党营私?”
须知,朝堂上最忌讳的就是这,后宫亦一样,良妃自己可以拉帮结派,但别人不行,尤其还在众妃面前打自己的脸。
“本宫真的很想知道,卫少夫人是仗着卫家,还是太妃,亦或是,攀上了更高的枝。”
良妃这话有些重了,亦是意有所指。
和妃不禁看了她一眼,心下觉得怪异,比卫家,比太妃,更高的枝,这世上可没几家了。
宁王?算了吧,说是醉了酒,在宫里休养,实则就是被皇帝禁足。
鸿门宴,沈旖当真没料错,亦觉得烦躁。
她进这趟宫,本非自愿。普天之下,皆为王土,在周肆腻了她之前,她又能躲到哪里去。就连最疼她的母亲,也说不出替她出头的话,还劝她顺着点帝王,莫要把在家里的脾气带进宫,对着帝王使。
殊不知,听话的,不听话的,她各种姿态都使过了,周肆是有恼,但恼过以后,反而缠她更紧了。
皇帝这脾性当真是怪异,一时之间,沈旖竟是拿他没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