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妃如今不敢大意,下意识问:“何事?”
沈旖压低了声音:“听闻当初良妃父兄出了不少力,就连宁王也牵扯其中,那为何,宁王如今又变了个态度。”
太妃有许久没听人提起宁王了,尤其从自家侄女嘴里说出,不由得心脏一抽:“还能有什么态度,他是叔父,也是臣子,能有的,唯有忠心。”
人在下意识脱口而出时,讲的都是大实话,沈旖本就觉得姑母和宁王之间不对劲,周肆是姑母捧上去的,可若没有皇室宗亲和朝中权臣的支持,周肆再有能力,皇位都登不上,更不谈日后。
也正是这样才奇怪,宁王对外表现出来的,可没那么忠心。
而皇帝对这个曾拥护过自己的叔父,亦没那么善待,大过年的,把人囚在宫中不让回,自己也不召见,更没有看望,所有人都会觉得,宁王要凉。
以周肆对卫家的器重,可见他不是个过河拆桥的,那么,问题就有可能出在宁王和太妃身上了。
前尘旧事,过去了就过去了,太妃不愿回想。
她又能说什么,说帝王曾撞见宁王将扭伤脚的她抱在怀里,那时候,先帝病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了。
第61章 赴宴 不都一个样
宁王和太妃这一段过往, 太妃自己是不愿回想的,一想起,心绪仍是难平。
年轻的小儿女, 负气说出来的话,比刀子还要伤人, 伤了别人,也伤了自己, 还分毫未觉。
太妃心有所感, 以过来人的口吻对沈旖道:“你啊, 做事要三思,浓情蜜意的时候,都是心肝宝贝, 一遇上事,各有各的立场和难处,才最考验人,莫要一时置气,把绝情的话说尽, 不然就是覆水难收了。”
沈旖眨眨眼, 回想自己对周肆说过的话,也有绝的, 把那厮气得暴怒, 可也没放过自己的意思。
不过周肆那样的脾性, 这天底下,还真寻不出几个了, 朝堂上尚且公允,可私底下行事,却是任性得很, 不对他脾胃,再如何温顺恭谦亦无用。
沈旖自觉是瞎猫遇上死耗子,居然就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