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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哪都离不开。”

周肆把胆肥敢质疑天子的小妇捞到自己腿上,掰过她身子,胸口紧贴她后背,亲密无间,用肢体暗示阳阳调和,万物皆宁。

沈旎不吃这套,挪了挪身子:“离不开的是男人,皇上不碰妾,妾也不会要。”

男人天生孽根,苦的是女人。

“小小年纪,哪里来的这多歪道理。”周肆拧眉轻斥。

沈旎反倒笑了:“要不皇上让妾随意自去,不管也不问,就知离不离得开了。”

周肆一时无语。

是有多玲珑的心肝,处处挖着坑,就等着他跳。

暗恼的皇帝心想,这般顽劣不驯,屡教不改的女子,要来何用。

更恼的是,没用,他也想要。

周肆扶她在自己怀里坐正,让她握住自己御用的狼毫金笔,铺开纸张。

“你就是心不静,才会满脑子的杂念,口出妄语,今日好好练一练,沉心,去躁。”

周肆热衷造纸,亦是为了写出让自己更满意的字,他的字如其人,狂草不羁,独具一格。沈旎被他带着在纸上挥舞了几下,待到收笔,她定睛看了好一会儿,才认出是自己的名。

亏得文人墨客对显帝的字画极为推崇,她俗人一个,大抵也学不会欣赏这等高雅的爱好。

好不好看,且不论,不好认,倒是真。

沈旎拿得出手的字就是簪书小楷,也是闺阁小姐们必学的一种,字体清丽柔美,一如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