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堂堂天子,岂是那些色令智昏的庸碌之辈能够比拟的,他的宠,对女子来说,是承恩,是赏赐。
周肆兴起,是不管不顾的,与生俱来的身份也使他有这样的底气。
圈住盈盈小腰的臂弯收紧,周肆打横将身娇体软的小娘子抱至窗边榻上,埋首在她颈间,嗅她颈间的香味,颇为感慨道:“早知今日,当初就不该让夫人离宫。”
“皇上连多看一眼妾都不曾,却嫌妾貌丑粗鄙,多留几日都不肯。”沈旖可没心情跟周肆调情,毫不客气地道来,将刚起头的一点旖旎气氛顷刻间打破。
周肆再次被牙口极利的小妇人堵得说不出话了。
想他周肆少时虽然也有坎坷,那也是被小人所害,谁又会当着面给他脸色,让他难堪。
唯有面前这个女子,任他放下帝王的尊严有意讨好,仍是不为所动,妙语如珠,却是半点情面都不留。
自认意志力堪比玄铁坚定的周肆头一回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委屈,低了头,在女子香软的面颊上轻咬,用牙齿细细的磨。
沈旖烦不过,伸手就去拨他脑袋,挡开他的脸,奈何力气没人家大,折腾一番,人还在磨,自己脸疼不说,还气。
“周不疑,你是狗啊?”
狗都没他讨嫌。
周肆就爱小妇人这副微愠似羞,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。
沈旖也确实是被男人惹得上了几分火气,随手将腰间挂着的香囊往地面上一掷,使唤布袋那般,手一指:“去,捡回来。”
周肆面色陡然一沉,便是征战沙场,杀敌无数的大将军瞧见了,也要忌惮几分,不敢直视。
沈旖却不怵,还能笑出声来,斜睨着男人道:“便是我家布袋,也懂得不是自己的不能要的道理,狼也确实忠诚,一夫一妻,至死不渝。”
可恶的小妇人,将他跟畜生相比也就罢,竟还如此明晃晃地嘲讽他连个畜生都不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