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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非夫人主动招惹,朕又怎会对夫人这般恋恋不忘。”

很正经的夫人两个字,到了男人嘴里,无端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。

沈旖不语,心里骂了句,昏君。

“妾的态度,在那幅画里已是明明白白。”

“朕对夫人思之若狂,夫人对朕爱理不理,却又画小图指摘朕,朕不把罪名坐实,岂不是对不住夫人的良苦用心?”

周肆便是不做皇帝,凭着这张嘴,颠倒黑白,指鹿为马,也能活得异常滋润。

来之前,沈旖已经将所有的可能都料想了一遍,比前世的显帝,如今的周肆少了一丝阴沉的戾气,却愈发难缠,也如她想的那样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
死过一回的人,沈旖很多东西都看淡了,包括贞节。

周肆惦记,那就给他。

人性本贱,吃着碗里,想着锅里,得不到的,才会想要。

初秋暑热尚未完全退去,身上衣裳也单薄。

沈旖解开了腰间玉带,水蓝色外裳滑落,堆砌在了脚边。

半裸的美人身子,无遮无挡地映入了周肆眼中。

修长玉颈下,绕着两根细细的带子,将那耦合色兜衣紧紧缚在胸前,也束得一把小腰越发一手可握,露出来的肩颈,和腰线,一片雪腻腻的白,又却泛着比雪更为莹润的粉泽。

困扰着周肆多时的梦中女终于有了脸,也有了比他想象中更为漂亮圆挺的酥胸。

周肆喉头滚动,捧起茶盏抿了口,只觉索然无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