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肆这是把布袋看作了猎物,一如她。
“周不疑,你这个浑人!”
沈旖一时失控,将天子的小名喊了出来。
周肆眸光陡地一变,迸出一丝厉色。
外头赵奍贴着门板听见这句,忍不住打了个颤,乖乖啊,连天子的小名都敢喊,这女子还真是胆大到不要命了。
就在屋内一片诡异的寂静,空气都好似凝滞了之时,周肆开了口,敛了厉色,未动怒,而是道:“只有朕默许的房中人才能这样唤朕,夫人唤得甚至动听,可以再唤两声。”
话一出,不光是沈旖无语,就连赵奍都想捂脸了。
主子啊,脸是个好东西,快捡回来吧。
皇帝真要纠缠,自己一个商户女,无权无势,又怎么敌得过。
沈旖几番挣扎,终是定下了心,有了决断,她拍着布袋脑门,叫它出去,在外面守着。
布袋不肯,沈旖稍微加重语气,又拿出一荷包的肉干,才把护主的大狼哄出了屋。
趴在门口的赵奍瞧见大狼,登时白了脸,闪身躲到了一边廊下,也把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,大狼趴那里欢快咬零嘴。
赵奍心惊胆战,不敢乱动,心下对沈旖的观感更是复杂。
这样一个不同寻常,性情多变,还把野狼当宠物的女子,沈家人到底是如何养出来的。
简直太对猎奇心尤重的帝王的脾胃。
而被帝王瞧上,若是不从,只有一个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