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,周肆紧抿的唇溢出一声轻笑:“很好,你们果真都是忠君之士,了不起得很。”
这话得反着听。
赵奍脑袋抵着坚硬的地面,拼命磕头:“奴才有罪,求主子责罚。”
第三日,下葬,一大早,赵奍就被周肆打发抬棺去了。
这日,闻讯的沈桓夫妇也来到卫家。
女儿出嫁,都是第三日回门,而他们的女婿却要入土为安。
这算怎么回事。
便是势力不如卫家,他们也要理论一二,为自己女儿争取更多的可能。
谢氏一见形容憔悴,双目无神的许氏就开始哭,哭无缘的女婿,哭可怜的女儿。
老夫人对沈旖耿耿于怀,不准她送葬,拘在后院里,许氏想见到人,都要通报一声。
“我好好一个女儿,嫁到你们卫家,不说享福,但也绝非这般看管犯人一样禁着,老夫人若是不喜,便放一封书,让我们自去吧。”
许氏默默落着泪儿,却也有自己的态度:“不可,子游那般中意央央,我得替他守着,若是不见了,叫我如何有个交代。”
闻言,谢氏止住了哭,看许氏像看怪物似的,这人莫不是刺激过大,魔怔了。
死的死,糊涂的糊涂,央央在这里能好?
不行。
谢氏带女儿离开的心更坚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