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黛几乎鼻尖一酸,眼眶顷刻湿了,她眼睫颤了颤,近乎执拗地板着脸,很冷漠似的。
聂然蹲下去帮她系鞋带。
沈黛往后退了一步,聂然也没所谓,跟着近了点。
沈黛垂着脑袋,嘴唇抿得紧,包被拢在身后,白色包带上都是褶皱,她方才傻了似的绕皱的。
可面?上再冷,眼泪珠子都直直从眼眶里坠落,落到了聂然发上。
聂然愣了愣,心尖都在颤,与?平时痛起来的感?受截然不同,她系鞋带的手顿了顿,呼吸颤动,指间苍白,然后挽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。
沈黛忍不住:“不是你喜欢的我吗?”委委屈屈的声线带着哑,“那为?什么是我在等?”
为?什么是她被留下?!
沈黛抽了抽鼻子,右手横在眼睛前,捂住眼睛,挡住眼泪——眼泪都湿漉漉糊在手心。她得死死忍住,才能不哭。
沈黛是个泪点低的小朋友,小时候有人哄,之前也有人哄,后来没人哄,也不愿意让别人哄,没人哄的时候就没再哭过,时间久到,她都觉得此心如磐石。
然后又哭了。
聂然抬抬眼。
“你别看!”沈黛超凶的,可她那么委屈,她一个人等了那么久,中途无数次…很多次,每一次都那么想要放弃。
聂然会?回来吗?
可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,没让她等,没有承诺,就连要走都是心灵感?应一样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