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快一个星期时间,她们都窝在这间小房子里。
她不敢再喊单郁的名字,而每每喊出“女朋友”,单郁都会发抖一小下,那三个字好像某种神奇的开关。
温亦弦这个时候大多数会选择拥抱来安抚。
一日三餐,除却第一天那顿外卖,全部由单郁一个人亲手完成。
吃完饭又洗碗,卫生也包了。
温亦弦有次实在觉得不好意思,试着靠近水池接下女孩手中的餐具,她想她不会做饭但总能洗碗。
可对上视线,女孩眼里是清晰的哀求。
温亦弦又无言地松了手。
只有这种时候,女孩跟她才有眼神交流,温亦弦都无奈了,真是个会拿捏她软肋的小天才,上辈子她一定是欠了单郁的,才会这辈子来抵债。
跟从前清澈又格外清醒的眼神不同,如今的单郁,即使温亦弦凑近了盯着女孩直视,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也是大雾弥漫的。
温亦弦哄着她多吃一些饭,多睡一会儿。
女孩的眼睛总是红红的,温亦弦发现,只有她抱着她,女孩才能入睡。
后来有几次,下午的时分,温亦弦抱着女孩午睡,等单郁入睡后,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,戴着口罩眼镜全副武装出门,买点菜又速战速决地回来。
赶在单郁醒过来之前,重新躺回去,搂着女孩。
这样才有了基本保障,单郁每天做饭,至少她们还有食材。
恍惚间,有种山中三两日,世上已千年的错觉。
温亦弦一个娇生惯养的大明星,就这么陪着她在那间挪不开脚的小屋里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