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钊扶着郭熙的手,劝道:“颜汐既然这样说了,明日再去一趟谭家又何妨。”
“孩子,真是难为你了,今日为这事在外到处奔波,时候不早了,回去好生歇着。”郭熙拍拍余颜汐的手,“放心,珩儿吉人自有天相,会没事的。”
翌日一早,梁钊找来临州城有名望的大夫一同去了谭家。
谭家小厮前去通报,谭元伯知道安和侯来了,匆匆出来迎接,请人进前厅坐着。
梁钊摆摆手,站在院子里没有动,“昨日内人回来同我说了情况,这不今日我就带了李大夫过来,让李大夫来瞧瞧。李大夫的医术临州城谁人不知?”
谭元伯脸上挂着笑,委婉推脱,“劳侯爷挂心,只不过小儿看过大夫了,且方才才给他换过药。”
长辈之间谈话,余颜汐本不该插嘴,但救人心切,她也管不了那么多礼节了,当即站了出来:“谭老爷,避免落人口舌,还是看一下得好。”
郭熙挽着余颜汐手臂,站出来给她撑腰,附和道:“颜汐说得对,且让李大夫再看看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谭元伯不再推脱,硬着头皮领人去了谭然房中。
和昨日一样,谭然浑身缠满白布棱躺在床上,听见有人来了,“咿呀呀呀”出声。
“伤如此重?”梁钊只听郭熙提了一嘴,但亲眼看到后还是有几分震惊。
谭元伯喟叹一声,从袖子里拿出帕子,老泪纵横,“谁说不是呢,我儿命苦啊,受这般折磨。”
“谭老爷不必担忧,小女昨日特意去庙里求了串佛珠,愿谭公子早日康复。”余颜汐从长袖里拿出一串佛珠,径直去了谭然床头挂好。
郭熙同谭元伯说道:“还是颜汐想的周到,听闻开过光的佛珠很灵的。”
谭元伯没说什么,附和着点头,只是余光不住地往床头看去。
床边,余颜汐含眸浅笑,俯身在床头慢慢系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