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央公主却瞬间苍白了面孔,热泪盈眶。
她忽然懂了那句话。
谁都可以背叛他,唯独她不可以,他们不能因此而伤害他,只有她能伤他。
因为陆危,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。
他这样的一个人,却对一个视他为敌的人,托付了全然的信任。
二人说话间,余下人等,都已经自发地退了出去。
听了他这话,江央没有回应,而是静静的垂下眼睫去。
“大公子。”
谢湖问得很淡漠:“殿下,为何……不唤我陆危了?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就不再唤他陆危了,变成了大公子。
“有些人会变得更好,而你,却变得更残忍了。”
谢湖从没想过死,他要活着,要公主百岁无忧。
谢湖的气息喷薄在江央公主的颈侧,令她一阵颤栗,与她十指相和,将她压倒在了床榻上。
“别,你的伤。”江央下意识道。
“殿下,我不怕痛的。”
“殿下,”谢湖一寸寸地抚过她的指骨,他太喜欢这双手了,雪白秀长,没有沾染过任何的污垢和鲜血。
这是他的公主,也是他至高无上的信仰。
“可是殿下,我还是陆危。”
陆危死了,那个不堪一击的宦官陆危,彻彻底底的消亡了。
浴火重生的,唯有谢湖,伪装陆危的谢湖。
藏起他的残忍无情,掩饰他的野心勃勃,伪装成一个逆来顺受的太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