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,该怎么样来说服公主,“这条路,我不得不走。”
江央公主凝视着他,一针见血:“是不得不走,还是你想要走。”
殿中四下的火光在跳跃,映照着陆危的面孔,曾经对她满是爱慕的眼中,不知何时,已经充满了属于谢湖的光彩。
她本应该为了,如此意气风发的陆危而与有荣焉。
这是她的人。
也是她促使他成为了如今的模样。
显然,谢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,他施施然地站起身来,单手拢了拢敞开的外袍衣襟:“殿下,这条路,我想走,而殿下也不能离开卑臣。”
他希望,以此来取悦他的公主。
他们的想法并不一致,有情人也不是心有灵犀的,反而可能别窍丛生。
“那你叫我,如何去面对我的家国。”江央公主想,她是将一个什么样的恶魔,引出来了呢。
她时刻害怕他们会兴兵进犯,侵扰得子民不得安生。
“可是殿下,你的母后,也是我们的人。”秦月禅的父亲早有反意,她当初也不过是美人计中的美人。
赫枢恼羞成怒,就杀了她。
一个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女人,到最后,还是密谋与父兄推翻他。
赫枢不能够接受原谅,至少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他失控了,没有了理智。
真可笑,一个患有心疾的女人,来做这些惊险的事情。
最后,还是受惊而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