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央公主知道,此时他一定很疼的。
但他始终不明白,他越是如此执着强求,就离她心中曾经的陆危越遥远。
“你是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江央公主咬了咬牙道,她迅速推开了他,谢湖手掌上的伤口蓦然一痛,只来得及抓住她的手指。
然而,只是稍纵即逝的接触。
一如过去柔软纤长的指尖,却一点温暖都未曾存留。
就像他那不可触及的妄念。
“谢湖,放开我。”
她脱手而去,谢湖捂着伤口,遥遥的看着她。
忍受着痛楚,黯然地想,殿下终究还是不要他了。
“公子,追吗?”侍从问谢湖。
他们是可以追上的,毕竟江央公主只是个女子,体力总是不如他们的,马背颠簸,长路崎岖。
“不,”谢湖目光隐忍地吐出一个字,良久后,才怅然若失地说:“追不回来的。”
谢湖深知,殿下此去,定是下定了决心的。
他转过头来,略微眯了眯眼,风吹动着凌乱的发:“有什么是在未来等着我的呢,我也不懂啊。”
不久之后,迎回了江央公主的皇帝宜章,与谢淮真开始谈判,并且为了江央公主离开旧都之事,与阿姐亲自来到旧都赴宴。
浥露未干,楚天清澄,谢淮真入主旧都后,索性去了蕴章殿。
这地方赫枢登基后,曾经住过六七年,后来秦后死了,他就常年久居琉璃泉殿,最终也没死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