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吓到殿下,”谢湖勉力退了一步,偏着头不去看她,一手侧着身子,遮住了手上流血的伤口,一边低着头,苦笑的说:“不,殿下不必愧疚,是我太疏忽大意,才给了殿下伤了我的时机。”
“殿下,这就是我的喜欢。”
医官不明所以,只作听不见,低着头继续为少主清洗上药包扎。
江央公主却瞬间苍白了面孔,热泪盈眶。
她忽然懂了那句话。
谁都可以背叛他,唯独她不可以,他们不能因此而伤害他,只有她能伤他。
因为陆危,对她没有丝毫的防备。
他这样的一个人,却对一个视他为敌的人,托付了全然的信任。
二人说话间,余下人等,都已经自发地退了出去。
听了他这话,江央没有回应,而是静静的垂下眼睫去。
“大公子。”
谢湖问得很淡漠:“殿下,为何……不唤我陆危了?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就不再唤他陆危了,变成了大公子。
“有些人会变得更好,而你,却变得更残忍了。”
谢湖从没想过死,他要活着,要公主百岁无忧。
谢湖的气息喷薄在江央公主的颈侧,令她一阵颤栗,与她十指相和,将她压倒在了床榻上。
“别,你的伤。”江央下意识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