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如此的狼狈难堪。
他不能伸出手去,放任这无耻的念想。
他捱着那强烈到令人窒息的渴望。
仿佛半辈子那般漫长。
平息不了。
消解不了。
她是如此高洁不可攀玩的存在。
她是多么贞烈骄傲的女人。
不能再继续。
再继续,一定成狂。
瑗华找不到那双绣鞋了。
原是担心奶奶被泥水弄污了鞋子才在车中多备了一双,严严实实包好放在车厢座下那只描金匣子里,不知为何她怎么都找不见。
此刻坐在马车里的明筝,脚上穿的是另一双水绿色丁香纹样的软鞋,慵懒地靠在林氏身上,前头明辙扬鞭纵马,几人愉悦地奔驰在林道上。
田庄管事的嬷嬷坐在车前,指着下方的一片碧绿道:“从这儿到那边山前,这片果林都是奶奶的。等到了季节,枣树梨树都结了果,满山的果子香。到那时节奶奶们再来,就能吃着自家最新摘下来的果子。”
说得明筝好生向往,不过她能出来的机会不多,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象着那样的景色。
那嬷嬷又道:“去岁听说奶奶易犯头疼的病,用着人家给的玫瑰露倒觉得清明不少,我家那傻小子为着孝敬奶奶,回来后就在山头那小块儿空地试着种那花儿,还想学着自己调露儿油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