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她露在衣袖外的手,冻得微微发红,半透明了似的,我的手不知受哪截神经的驱使,向她的方向微微伸过去,等我意识到了,又赶紧缩回。
“尚宛,刚才忘了给你买副手套。”
她听了这话,转回身,对我笑了一笑,伸手拉了我的胳膊,手塞在我腋下的地方,“这里好暖和,可以借我取个暖吗?”
“嗯。”
她就那么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道儿走着,我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可以这么自然地做到这样,我却要那么犹豫。
“担心萧梓言吗?”她边走边轻声问道。
“嗯。”
“我也担心她,一会儿你问到了,告诉我好吗?”
“好。”
快到酒店时,她松开了手,自顾自笑着说:“要不是你,我的手这会儿要冻坏了。”
“你不保灼冰,她会怎么样?”我问。
她目光一闪,低头去看手机,我看到有个呼入电话,她接通了。
“爸爸,我过一会儿再打给您行吗?”
我听到她这么说,突然觉得有趣,认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尚宛的父亲是谁,在哪里。她在电话里又模模糊糊应了两声,便挂了,抬头对我笑了笑。我们已经走到不大的大堂中。
“你住在四楼吗?”她问。
“嗯,你呢?”
“七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