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似从未看清过这个世界。
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重要到可以拿自己的亲人以身试险。
苏安悦不明白。
她的眸子满是迷茫,手足无措,任由赵鹤洲搀扶着她,浑身发软,借着赵鹤洲的力气才堪堪站立。
赵鹤洲没说话,只是扶着她。
许久苏安悦才回过神,发现自己挨在赵鹤洲身上,连忙起开,扭过头去。
“臣妾没害她。”苏安悦声音沉沉的,刚出声时她就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,丢下这句话她便埋着头不再说话。
“朕知道。”赵鹤洲点头,长腿绕到苏安悦面前,将她的肩膀掰起来,“你不屑那么做。”
赵鹤洲不是安慰苏安悦的,是他就是那般想的。
苏安悦做事向来光明磊落,从来不会耍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。
况且她一直被人宠着,曾恩没什么地方值得她嫉妒的。
赵鹤洲眼神坚定,淡定从容地看着苏安悦,他伸手轻轻擦拭掉苏安悦脸颊上的泪珠。
“别哭。”声音轻柔,比吹拂过来的微风还要柔上几分。
短短两句话,却让苏安悦眼眶泛红,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小小的应道:“嗯。”
背上害人的污水,即使苏安悦没做过,可她还是有些害怕,也有些慌张,她怕事情真的就扣在她头上一辈子了。
她还怕身边的人不信她,另眼对她。
也怕曾恩的脸恢复不过来,毁了她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