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周凉坐的位置离他太远,他俩中间又隔着余顾和郝云。这两人像是商量好般,压根不给他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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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胡说八道。”
周凉他直立起身,目光一直在众人间睃巡:
“虞姐的房间门窗紧锁,而大家也是第一时间来到了她的屋里,除了绷带人又有谁能杀人于无形?”
众人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整座大厅里鸦雀无声。
“而且,我估计绷带人还没离开,他此时说不定就藏在某个人的房间里……”
他话音还未落,桌上各位的脸上顿时毫无血色。
“怎么可能啊!”余顾率先嚷嚷起来。
“对哦,他很有可能就躲在你的房间里,余顾,毕竟只有你的窗户是破的呀。”
余顾嘴上说着不可能,头却很诚实地朝房间处扭去,仿佛这样就能透视水泥板,看见他房间的实况。
“还有件事,你刚刚说你偷了钥匙,但是你那时明明在和谢遇安打架啊。”茉莉不解地问。
周凉手撑住下颌,视线在几人脸上徘徊一番,才迟迟开口:“我有说是我自己偷的吗?”
“什么意思?难道说谁在帮你?”
周凉并未立刻答复,他眯了眯眼,眼神定在肖矢身上。几分钟后,他突然咧嘴笑起来,笑容放肆又病态。
“在座的各位或许都知道吧,每一个参与游戏的玩家,都可以达成一个心愿。”
在场几人听到他这句话,都心照不宣地移开眼睛。
“有人许愿获得实物,”周凉的目光停在余顾身上两秒,“有人获得能力,”他目光又移到肖矢身上,“总之,我们当中有个人,只要运用好能力,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偷走钥匙。”
肖矢本来垂着头,长长的齐刘海把脸挡得死死地,听到这句猛然就抬起头来,脸色顿时惨白。
“当然了,我不会做那么缺德的事情。那个帮我的人是谁,我不会说出他的名字。至于是谁,就请各位自行猜测吧。”
周凉朝椅背上一倚,他下巴微扬,眼睑垂下,流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。
这便是周凉最后的话语。至此之后,他便一言不发,任人质问。他嘴角噙着笑,虽然被责备刁难,却仿佛是手握胜券的赢家,镇定自若,云淡风轻。
谢遇安瞪大双眼看着他,只觉得周遭一切议论、争吵都弱化淡去。
那些坐在桌上讨论如何处置周凉的人。他们的声音或高或低,在他耳侧徒留下阵阵作呕的嗡鸣;他们的脸在光线下旋转扭曲,化为佛教壁画中狰狞的罗刹鬼。
谢遇安想伸出手抓住什么,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