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剩余人都好奇地望向余顾。余顾眼睛转了转,只好硬着头皮回:“是啊。”
“那个时候我就想试探番你的想法,结果你嘴上说得好听,却不愿意付出实际行动。
当时我就萌生了抢走手枪的想法。我刻意留意你房间的布局,策划接下来的行动。
不然,你以为那个闯入者是怎么精准破窗?又是怎么恰巧袭击到你?就凭谢遇安?
谢遇安连你房间都没去过,他知道窗户面对是哪件房吗?”
周凉的证词,瓦解了之前的郝云的猜测,构建出另一个情景。圆桌上的人们再一次动摇起来。
谢遇安心里不是滋味,又欲开口,但还未等他张嘴,周凉就打断了他。
周凉刻意抢在他插话之前就抛出猛料:
“我还真没料到你们会把视线都投到谢遇安身上。你们难道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“不就你跟谢遇安打了一架吗?哦,不对,”郝云像是反应过来般,“你该不会是……”
“没错,我是故意激怒谢遇安的,因为我需要制造一场风波来转移大家的视线。还记得吧,当时打架的时候大家都在劝架,就连看守钥匙的虞姐和茉莉都离开了咖啡厅。”
“不会吧,难道说你……”
“没错,那个混乱的时刻,是最容易顺走了钥匙的时机吧。”
周凉牵起嘴角,一字一顿说着,他眼睛死盯着余顾,眼神仿佛能绞杀他。余顾额头只冒冷汗,只好心虚地摸了摸鼻尖。
“等一下,”谢遇安终于逮到机会,急切地打断了他,“真要是你做的,那密室是怎么回事?你明明跟大家一起来到的现场。”
“我有说杀人是我做的吗?”
这又是搞什么鬼?谢遇安被他给整蒙了。
“大家都忘记屋外的绷带人了吗?当然是他干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我昨天拿到钥匙后,就假装回到房间。
我之前刻意语言攻击茉莉,就是为了让茉莉情绪崩溃,提前回房。
我半夜偷偷下楼,虞姐果然落单,对付她一个人可比对付两个人容易多了。
我从背后袭击了她,然后偷到黄铜钥匙打开了公寓门,门开了以后,我就离开了大厅。
后面的事情自然是外面的绷带人做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既然要离开,那拿到钥匙后不就可以走了吗?”茉莉对绷带人怪谈深信不疑,听到周凉的说辞,更是义愤填膺。
“那么危险的家伙在外面,我出去怎么全身而退?当然是把他引进公寓里比较合适些吧。”
说罢,周凉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。
“怎么这样,太过分了吧!”
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!快住嘴!”谢遇安忍无可忍,咆哮起来,恨不得马上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