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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吗,据说,为了让严韬养伤,县主竟然耐着性子三日都没出门!”

“不会吧,县主最讨厌的就是严韬那小子了,他若是翻了身……”

“他若是翻了身,可有人要倒霉喽,”一个留着半白胡须的老管事,一面撕着白馍丢进嘴里,一面悠悠接话道:“钱三那几个侍卫,瞧着严韬遭主家厌弃,这么些年可没少……”

“嘘!县主来了!”

远处的仆役突然警示出声,老管事赶忙闭了嘴,剩下的白馍全部塞进嘴里,身手矫健地抄起了一旁的扫帚开始干活,却仍没躲过霍栩路过时的一记眼刀。

不过就像玉儿说的,霍栩对于听话的下人其实还挺宽容,并不会随意打罚。再者说,霍栩急着跑呢,还顾得上他人嚼舌根子?

瞧着霍栩风风火火地走远,仆役们又重新凑了起来闲侃。

“严韬翻身?”一个年轻仆役把抹布往小桌上一扔,乐道:“来,有没有人赌一把?就赌县主今日会不会和严韬闹翻!”

“我赌会!三文!”

“我也赌会,五文钱!”

“行,那我就赌不会,嘿嘿,赌一文。”老管事乐呵呵扔了一个铜板过去,引来一阵嘘声。

“县主在府里呆了三日,已然是极限了,指不定想去哪儿玩儿呢,”做局的年轻仆役自信满满:“严韬那小子不懂变通,你们且瞧着吧。”

不得不说,有时候最了解主子的非敌非友,而是府内无处不在的仆役。

霍栩是在府门处被严韬赶上的。

一大早,常珂便来给严韬复诊,霍栩知道那老郎中诊脉至少要一刻钟,再加上换药开方子,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,有他拖着严韬,不跑白不跑啊!

霍栩憋了这么些日子已是极限,拽着玉儿便兴冲冲地准备出门,可谁能想到,严韬那厮竟然放了常珂的鸽子也要逮住霍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