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猫头鹰扑腾着翅膀落在了窗框上,低低叫了两声,这声音像是什么暗号,桌前的人停下动作,声音突兀地传了出来。“可以开始准备了。”

伴随着桌前男人低沉的声音,村长动了起来,他抬起眼皮,看着男人如瀑般的银发缓慢道:“主人,那另一位没戴面具的客人怎么处理?”

他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,记忆里一般祭典开始时,客人们都是戴着面具的,不管什么颜色,终归都是戴着面具的。

被叫做主人的男人捏紧了手中的刻刀,嗓音带着一丝颤抖。“你像往常一样看住戴面具的客人,至于那位不听话的客人,我会好好惩罚他的。”

村长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明白了,他无神的目光瞟了眼主人手中的面具,又问道:“那位重要的客人呢?”

“我的面具很快就完全了,他一定会喜欢的。”主人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,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,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,“这个面具是专门为他准备的,他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村长没再问什么,鞠了个躬,退出了房间。

主人转头朝向猫头鹰,道:“去看着那位重要的客人,可不能让我的新娘再受伤了。”

火光又忽闪了一下,屋子重归沉静,主人换了把小一点的刻刀,继续未完成的工作。

太宰治一夜没合眼,因为身边的人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。

从村长家回来后,日向逐人就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,看样子异常疲惫。

灶门炭治郎这次没有回到破茅屋,而是睡在了隔壁房间,太宰治担心日向逐人,便跟前一晚一样,睡在他身旁。

半夜,日向逐人又开始被梦魇折磨,低低啜泣着喊着“不要走”,太宰治安抚了好久,才让他平静下来。

太宰治看着身旁人的睡颜,表情少有的严肃。直到日向逐人羽睫轻颤,眼看就要醒了,他才收敛了露出平日里的笑容,甜腻腻道:“小逐人,早上好哦。”

日向逐人含糊地应了声,等他逐渐清醒后,才发现自己像只树袋熊般挂在太宰治身上,他小脸一红,立马就松了手,然后又发现自己缩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