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完血,女人手上的伤口自动愈合,她松开另一只手,退后了几步,冷眸注视着日向逐人,目光带着探究,就像科学家注视着实验的小白鼠。
日向逐人干呛了两声,滚倒到榻榻米上。
他捂住喉咙,感到燥热难耐,身体无规律抽动着,单衣很快被汗水浸透。五脏六腑似被火灼烧一般,血液躁动不安,仿佛脱了缰的野马,试图冲破血管的束缚。
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这是个好机会,趁着对方放松警惕,他可以滚到衣架边,把“请君勿死”拿到手。
只不过,想象很美好,实行起来难度却大的要死。
他现在根本连滚动身体的力气也没有,翻了半天,也没挪动多少。不知过了多久,体内沸腾的血液开始平息。
日向逐人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些,躺在地上喘着粗气,不过,你很快意识到危机并未解除,女人还在,正垂着目光,看蝼蚁般看着他。
他咬紧牙关,迅速翻坐起身,警觉地盯着女人,半晌才发现自己断掉的手和脚神奇地复原了。
而弥漫在空气,原本浓烈得令他恶心的血腥味,现在闻起来竟变得甘甜诱人。
喉咙又干又渴,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,日向逐人惊了一跳,他立刻把那由本能滋生的想法强压了下去,盯着女人以求转移注意力,他开口道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声音不大,有些沙哑。
女人嘴角邪魅一勾,什么也没说,只在眨眼之间闪到了他面前,毫不费力地抬手在他肚子上开了个洞。
猛烈的外力冲击下,日向逐人被弹飞了出去,“砰”一声闷响撞到墙上。
奇怪的是,他也不觉得疼,落地时还能身手敏捷地稳住身形,诧异只在转瞬之间就被抛在了脑后,他马上摆出防御的架势,抬头却没有看见那个女人的踪影。
他四下环顾,变得异常敏锐的嗅觉没有捕捉到女人的气息,那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