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此,江乐之咬咬牙,又咬了一口,勉强咽下去后,又是一阵干呕。
这一番折腾后,她面色有些泛白,将那烙饼放下,只是将那菜汤喝完了。
也不是江乐之娇气,只是在前十五年里她都是锦衣玉食,吃的都是精细蔬米,突然吃到这种东西,总归是难以适应的。
不适应的人不止是她们,三皇子刚看到这简陋的吃食,全然没有进食的兴趣,便指挥着侍从去生火,要用携带的蔬米做些新鲜炊食。
还是谢嘉言拦住了他,用一句“不可铺张”阻止了他的行径。
他们是受皇上指派随行,接下来还得有好些时日要同队伍里的官吏相处,众人皆是吃烙饼菜汤,三皇子一个人搞特殊化,要生火做饭,定然是会惹来非议的。
此行中的不少人都是景帝亲信,三皇子也明白其中关窍,便也就只能乖乖作罢。
好在他的那些个箱笼里,也有备上些糕点,也还算有个调剂。
谢嘉言从他那搜刮了一半糕点,便给明姝她们送去,却被明姝婉拒了,只留了少些许给江乐之。
明姝摇摇头:“我还能吃得惯。”
谢嘉言望着她瘦尖尖的小脸,皱着眉头道:“你没必要勉强,你先前不曾经过这般车旅,吃不惯也是正常的。”
明姝却坚持:“往后日子还长着,总要习惯的。”
况且,对她来说,最难熬的不是吃食,而是每日行车路上的颠簸。
每日窝在车厢里,那颠簸劲儿简直要将人骨头晃都散,可明姝还得在这种环境下看书。
书和人一起晃,倒形成了一种契合。
而众人最期待的,便是抵达驿站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