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道:“今晚去别院。”
桑伯盼了这许多日子,终于盼到了这句话,欢喜不尽:“哎!”
时隔大半年,别院再一次迎来了他的主人。
姜安城踏进别院,每一步踏过,都觉得恍然如梦。
去年这个时候,也是这样的夜晚,他把花仔领进了这间别院。
而今,风在,院在,树在,只有人不在了。
又也许,那半年只是一场梦,而今梦醒,一切如故,他的人生和从前并无半点不同。
沉静得近乎枯寂。
即便主子不在,桑伯也将屋子上上下下打点得妥妥当当,整间别院随时都准备着迎回他的主人。此时桑伯一叠声吩咐下人备水备茶,预备侍候,却见姜安城并没有去书房,也没有去自己卧房,而是走向了西厢。
那是花仔的屋子。
桑伯连忙跟进去点灯。
姜安城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,在他面前关上了门。
灯光点亮,屋子里的一切静静躺在温暖的光芒下。
桌上有几分兵书,架子上搁着几坛酒,被褥整整齐齐,仿佛下一瞬它曾经的主人便会伸着懒腰走进来,往床上一滚,立马就能睡着。
姜安城走到书桌上,翻了翻书。
这是一个随手的动作,翻开却怔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