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未了,忽听外头一阵喧闹,紧接着杂乱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般的声浪:“玉娘子!”
“玉娘子!”
“是玉娘子!”
“玉娘子?!”屋子里三个男人当中,只有姜钦远对于乐坊之事略有耳闻,稍微知道一点底细,他疑惑,“听说玉娘子的小楼名唤‘聆天’,只有客人去求见的份,她是从来不下楼迎客的,怎么会到这里来?”
风长健动作最快,刷一下就冲向门口:“管她为什么,总不能这么多人都认错,肯定就是她!”
韩松也不甘落后:“千金难见一面,这一面就省了千金啊!不见白不见!”
姜钦远也连忙过去,三人挤在门口,从二楼望下面甚有优势,看得一清二楚,三个人张大了嘴巴,看着那个从人群中走过的丽人,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。
好一会儿还是韩松先回过神:“花哥快来啊!”
花仔懒洋洋靠在椅子里,腿搁在几上,“架子那么大的女人,老子懒得看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就听风长健一声惊呼:“卧卧卧槽她她她她是不是往这边来了?”
答案很快来了。
“敢问花公子可是在这里?”
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,挤在门口的韩松等三人一步步后退,动作整齐划一,身形一致地僵硬,声音一致地结巴:“在、在、在……”
花仔手里捏着酒杯,转眼朝门口望去。
一个女子站在门外,她穿一身黑衣,裙裾长长地拖在身后,衣袖十分宽大,通身别无装饰,连发髻都只是松松地挽着,簪了一只式样十分简单的白玉簪。
衣裳黑到极点,肌肤却是白到了极点。那身黑衣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张比玉还白的面孔,以及一双恍如白玉雕成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