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花仔得出的全部印象。
“……你再说一遍?”
花仔掏掏耳朵,问那侍女。
明月坊的侍女都是十分娇俏的,脆生生道:“公子若是有心,来日方长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“我的来日一点也不长!”花仔道,“你们这儿的茶水花酒这么贵,老子来一次就要被你们掏空了!”
她说着把钱袋往侍女面前一扔,“全给你们,赶快叫玉娘子出来弹那个什么什么香!”
韩松等三人为了保持自己的仪表风度,脸上一直都带着僵笑,到此时再也忍不住,纷纷扑上去捂花仔的嘴:“祖宗!不带这么玩的!”
花仔:“那怎么玩儿?进乐坊,不都是靠砸钱么?”
姜钦远:“嗐,那是不入流的小乐坊才只认钱,像明月坊这样的乐坊,像玉娘子这样的姑娘,可不是有钱有能见着的!咱们首先要多来几次跟明月坊上下混个脸熟,然后时不时送玉娘子一点礼物表表心意,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写诗,以诗传情,若是入得了玉娘子的眼,她才可能来见咱们一面!您可千万别再砸钱了,再砸下去可能这辈子都见不着玉娘子了!”
花仔听得目瞪口呆:“这么麻烦,老子到底是要女伎唱曲儿,还是求神仙显灵?要不要再给她摆个香案做个法事?!”
这话还没说完又被三人捂上了嘴。
侍女年纪虽小,在明月坊已经算是阅人无数,已经知道花仔大约是什么货色,定然是入不了自家姑娘的眼,遂不再多话,只欠了欠身,便告退离开雅间。
花仔相当不满,甩开三人:“卧槽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?既然是出来卖艺的,那收了钱就得把艺交出来,我们那儿的姑娘可比这里强多了!”
姜钦远:“嘘嘘,这可是规矩,各处的规矩不一样,京城乐坊里的红姑娘,千金难求一见,都是常事。今天我们第一次来,就喝喝酒,随便听听曲儿吧,玉娘子的《天上香》就莫要想了,便是荣王来了也不一定听得着呢。”
架子大到这个份上,花仔差点儿想去教教这个玉娘子怎么做人。
韩松三人死拉活拽,另添美酒佳肴,再叫来两个姑娘琴箫合奏,才把花仔稳住了。
花仔脾气来得快,去得更快,见这两个姑娘模样不灵不说,乐得奏得甚好,立即眉花眼笑:“好,好,不愧是京城,奏得比我们那儿的好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