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浓迟疑地问,“清伯,今日陈伯是身体不适么?”
清伯摇头,“是老爷吩咐奴来接姑娘回去的。”
“爹爹已经到家了?”
“是的,姑娘,老爷刚到家。”
温浓纳闷地想,温父为何刚刚到家便将为他驾车的清伯遣了来?
温父向来体恤下人,很少会有意支使下人忙个不停。
更别说,原本为她驾车的陈伯根本没有身体不适。
温浓想不明白也无法,只好憋着疑问上了车。
轻微摇晃的马车中,她撩了车帘往外瞧了眼,于此同时心中默念:允之哥哥可千万别来……
清伯可是温父的人,她不知怎么在清伯面前遮掩,也无法拉拢清伯为她遮掩。
平日里温浓都是盼着与他相见,说说话也好,抱一抱也好。
可今日却恰恰相反,她心里头渐渐焦灼起来。
这时后头响起一声马鸣,温浓认命般闭上了眼。
太子的马儿撒着欢快的蹄子,很快赶上温浓的马车。
原本以为温浓这边会和以前一样停下来,谁知驾车的车夫充耳不闻,仍旧自顾自地赶车。
崔九溪驾着马叩了叩温浓的马车壁,温浓的马车才慢慢停下来,而后崔九溪看见了车帘后头不住冲他使眼色的温浓。
崔九溪:?
他没看明白,和往常一样说,“温姑娘,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