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哥哥很快就病了, 光是养病就养了大半年呢, 谁也不见的。”

这么说, 允之哥哥在涿县的时候, 太子人在京城。

太子并不是允之哥哥,是她想多了?

温浓脑海中太子的模样一闪而过, 他和允之哥哥确实有相似之处, 但世间相类之人何其繁多。

再者, 太子的颈上有颗深红的细痣,而允之哥哥应当是没有的,若是有, 她不至于全无印象。

……

温浓回府后听门房说有个木盒子是给她的,便叫梨汤去抱了过来。

大概又是允之哥哥送来的小物件吧。

温浓进屋后将木匣子打开,却只在里头见到一张信纸,“有要事与卿相商,申时三刻巷尾槐树下见。苏雪和留。”

这还是表哥第一回 给她留信,在连续几日避而不见之后。

温浓攥着信纸,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
这次见面应当是有很重要的决定要告诉她,然而温浓并没有多欢喜,她几乎可以预料到结果并不美妙。若表哥那边将一切疏通尘埃落定,早早便会来寻她了。

温浓先去沐浴了一番,换了身衣裳。待时辰逼近申时三刻,才理了理衣摆推门出去。

春云巷向来僻静,温浓还记得初到京城时马车摇摇晃晃驶入巷子的场景,厚厚的白雪盖在槐树上,树下系了一匹马儿,四周还有新鲜的蹄印,马儿一动,积雪便从槐树的枝条上扑簌簌往下落。

冬季的春云巷有一种孤寂的美。

而如今又是冬季了,此时虽没有下雪,树底下那道身影却透着冬日一般的清冷。

听到脚步声苏雪和转过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