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目光与温浓的接上,太子看见温浓眼里不言而喻的意味。

是了,在温浓这里,他和温浓更不熟。

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,所以他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温浓身份?

太子单手搭在栏杆上,修长的手指笃笃地敲击木制栏杆,心里又涌出些许烦躁来。

“温姑娘,我便与你直说了。”太子偏过头来,“我怀疑雪和是想借你反抗父母的决定,最后成与不成他都没有什么损失。倒是你,舅家本是你的依靠,却因此事被他推向你的对立面,若是最后不成,你失去的可不只是一桩婚事。”

温浓这才愕然,她没想到太子会这么清楚苏家的事,也没想到他会特意来提醒她。

她与太子目光相接,风刮过他的衣角,拂乱温浓的碎发,能嗅到太子身上淡淡的木香。

“最近苏府翻修之事我也有所耳闻,温姑娘聪慧,不会看不懂苏家的意思吧?若是不信,温姑娘这就回苏府,看看他们是当真在翻修,还是做做样子。”

原来翻修一事早就传出去了?

温浓一时间惊愣当场。

是不是还有别人也如太子一般猜到了事情的原委?

“温姑娘可要想好了,若不想最后得不偿失,还是早些避开为好。”

温浓的脸火辣辣地烧起来,就像被太子当众扇了一个耳光一般。

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,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,温浓格外难堪。

泪意从胸腔漫过鼻子,一直漫到眼眶上来,温浓忍着哭腔,赌气般豁出去说,“殿下,我喜爱表哥,非他不嫁。若最后不成,我也认了!”

这话宛如一道惊雷劈到太子头上,叫他僵在当场动弹不得。

“感谢殿下美意,臣女身体不适,就不陪殿下观赛了。”温浓匆匆忙忙行了礼,“臣女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