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游湖那日我看温姑娘与雪和也很亲近,也是拿他当兄长?”
温浓有些诧异太子会问这个问题,后头竖着耳朵听的崔九溪也一个激灵。
不过这也许是个好机会,太子与表哥显然交情不错,她与太子说的话也可能会传到表哥的耳里。
于是温浓作出有些纠结的模样,“是,也不是。表哥待我好,我心里感激又喜爱,但他毕竟不是亲生的哥哥,所以我也有些理不清楚。”
太子的目光落在温浓蹙起的眉心上,心绪被她的话搅得一团乱麻。
她这是喜欢苏雪和,还是不喜欢?还是不知道喜不喜欢?
“既然温姑娘与雪和关系亲近,那我便从姑娘这里探探消息了。我作为雪和的好友,最近见他反常,心里很是担心。”太子叹了声,“雪和在得知父母有意给他安排婚事之后苦恼不已,还不待我出手相助,他就跟悟了似的,叫人不得不疑心他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。”
见温浓目露沉思,太子再接再厉,“我与雪和相识多年,虽然总有姑娘误会雪和待她们不同,但雪和根本没有那个意思,看似桃花繁多,实则没开情窍。”
“就怕雪和为了推拒婚事而做了什么不明智的决定。我虽是他好友,也是太子,他许是不方便对我说。若是温姑娘知晓内情,好叫我知道他这么做对他自己有没有害处,需不需要我插手。”
看得正欢的崔九溪不由想,他家殿下为了阻碍温姑娘和苏公子在一起实在是太拼了,听听这语言的艺术,看似担心苏雪和,实则将苏雪和卖得一干二净。
听在温姑娘耳中,必定是苏雪和接近她别有目的,而且平时和其他姑娘不清不楚叫人误会。
看来男子之间聊天论琴的友谊还是比不上喜欢的姑娘,啧啧。
温浓愣了一会儿,而后抬眼看向太子,“殿下,这些话为何不问榕姐姐?她是表哥的亲妹妹,肯定比我更清楚。再者,殿下与榕姐姐也算熟识。”
这把火猝不及防烧到太子身上,“哪里算熟识?”
“游湖那日我和表哥在后头走着,殿下和榕姐姐聊了一路。”
太子头都大了,“我和她当真不熟悉,这话怎好问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