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神情也显得有些尴尬。
屋子里寂静了一会儿,方才聊得还算火热的气氛慢慢冷却 。
烛光轻轻摇曳着。
温浓轻声问,“哥哥……和我生疏了吗?”
温渚被问得措手不及,搁在桌面的手开始觉得僵硬,发凉。
一整天的伪装都被撕开了似的,露出那个不堪的自己。
难堪,羞愧,心酸,一齐涌上心头。
是妹妹做错了什么吗?
不是。
是他有了个缺口。
“哥哥,我们不聊舅舅家的事了,聊我们彼此,我在涿县做了什么,你在京城做了什么。好吗?”温浓看着温渚,“也不用一下子说完,我们慢慢说。”
温渚没有回视她,只点点头。
“哥哥,我就说……我八岁那年吧。”
看着哥哥沉默的侧脸,温浓本是抱着目的而来,却在此时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丝心酸,“应该是年关,我在京城见过了哥哥。结果睡了一觉之后就发现我已经到家了,家里没有哥哥,我赖在哥哥那间许久没住人的房间里大哭了一场,爹爹怎么哄都哄不住。爹爹想抱我回屋,结果我扒着哥哥的房门不肯松手。”
她笑了笑,“好笑吧?”
温渚眼睫一动,“有点儿。”
气氛顿时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