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,“族学是分男女的,浓浓怕是不能做哥哥同同窗了。”

“那也行,我和哥哥一起上学,他读圣贤书,我就在另一边儿看话本子,妙极了。”温浓说,“还要跟同窗们打好关系,让她们的兄弟对我哥哥好一点。”

温父被温浓逗得直乐,“别人有什么夫人交际,我们家倒有个姐妹交际了。”

又说,“不过你哥哥在京城这么多年,根基可比你深得多。族学里有什么事情要跟哥哥说,知道吗?”

温浓连连应下,又看向温渚。

温渚扒了两口饭,见温浓还在看他,僵着脖子点了点头。

晚饭过后,温浓回屋沐浴,而后换上寝衣在床上趴着。炭火烧得旺,温浓也没盖被子,一边翻看着话本子,纤细的小腿晃啊晃。

“姑娘,奴婢瞧着,公子好像软和了些。”梨汤坐在桌前,手里绣了个荷包。

温浓将话本翻过一页,口上回道,“哥哥好像有些心结,我靠近他,邀请他,对他笑,他的头一个反应便是拒绝。可他对爹爹又不这样,所以哥哥的心结是冲我来的。”

梨汤默了默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“不急,这本看完了就去找哥哥。我一个人去。”

梨汤见温浓嘴角勾起狡黠笑容,便知道姑娘心里已经有了成算,遂应了下来。

温浓提着灯,温渚的屋子里还亮着。这在温浓的意料之中,哥哥思虑重重的样子都被她收进眼里,想来也不会早早歇下。

她敲了敲门,而后喊,“哥哥。”

没一会儿,门被拉开,温渚立在门口,没放她进来,“这么晚,你怎么来了?”

温浓拢了拢披风,缩着肩膀笑容乖巧,眼神亮亮地看着温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