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河一死,以她的聪敏,纵然不知情始于何,难道辨不清真假么?
傅北叹道:“好,我定相助你。”望着越荷涟涟双目透出愧疚自责,他又忙劝慰,“不必忧我,我既然答应你,必然有把握,不会累及自身的。”
见越荷仍然啜泣,傅北心中忽然一明,又低低道:
“我与金姑娘……只是互相扶持之谊,从无更多。她对你助她离观,只有感激之情。贵妃不必烦扰,这并不会损伤我与金姑娘的关系。”
越荷含泪抬头望他一眼,显然稍有释怀,却仍不能安。
这话说了,傅北的情意及越荷已然知晓,便不是秘密。
他们认识彼此已超过二十年,自来情谊深厚。何况在如今,这多年情愫,也只是小事罢了。
傅北略略侧身,半避开越荷向他行的一礼:“是我辜负兄长之意。”
他心里又是酸疼,又是早知如此。
只道:“不说这个,你先回去。具体何日出去,我定尽快安排好,给你答复。”
越荷心下沉沉,不知如何回报。决意倘若事发,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傅北。
又谢过一回,才告别而走。
远处,厚且灰暗的积云,堆满了阴沉沉的天际。
……
越荷出宫那日,是在玉河与合真下葬前夕。
停灵已毕,棺椁午后就要抬出皇宫,送至皇陵安葬。傅北在曲台留住几日,楚怀兰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,皇帝也没有理由多留他,只好放他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