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送你一件礼物,她心想。
因此,她怀着满心的嫉妒怨毒,以及深切的憎恶鄙薄,喊出了那些话:
“那自然是真的!”
随后的天翻地覆。她忘记了傅北也是她的堂兄,忘了陈朝需要一位皇帝看重的妃嫔,她什么都忘了,她就只是执拗地看着越荷。
看着她跌倒捂腹,看着她被江承光抱起……
在狼藉满地的杯盘之中,楚怀兰恍然地想:天气,还真是冷呢。
可为什么,为什么,会到了这个样子。
在这场混乱的宫宴后没多久,楚怀兰便被人押着,送回了东明阁。她不哭不闹,不争不辩,只是常常抬起头,看一看天空。骄傲像一只孔雀。
只是偶尔一个恍惚,想起最先见到的越荷。
那时候,那个病容憔悴,却颇为秀美的女子,是何等令她喜爱呀……她曾经以为她们会是朋友,会互为臂膀。到头来,唯有她是多余的那个。
楚怀兰独坐东明阁内,想了很多很多。
那天下了雪,她听见宫人特意来通知,说越荷诞下了三皇子。
真好啊,这样陈朝后人的影响力,岂不是更有保障了?……可越荷又不是个诚心的……我便是想这些,又有谁来听呢?
她呆呆地坐了很久,忽然一抬脸,皇帝站在她的眼前。
江承光的脸色很奇怪,说不上阴沉或是疑虑,只是严厉地质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说那些话?写信又是怎么回事?……是谁告诉你,让你来攀诬昭仪的?”
哦,她是昭仪了。
楚怀兰于是大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