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抱一抱的是幼玉公主。
贵妃之女,公主幼玉,千宠万爱。从前越荷只见过几回这个小姑娘,如今住在了长信宫,便常常与她碰面。加之玉河也有意让幼玉和喜鹊儿亲近。
幼玉公主时常来探望弟弟,继而也由越荷抱上一抱。
她人虽幼小,却极有主见,亲近越荷,并不听长信宫中的一些声音。
看着幼玉趴在喜鹊儿枕边,这般温馨场景,总让越荷恍然:若上一世她的孩儿降生,是否也是这般的童稚可爱呢?
那日,幼玉和喜鹊儿已经都困了,被抱去睡了。
玉河拿了一张大字来,兴冲冲给她看:“瞧瞧!我写了两个孩儿的名字,看着好不好看?”身后跟着的是皱眉的魏紫,与侍立她身边的姚黄对视无言。
越荷看了,“梓宪、惟馠”。玉河的字迹隐隐飞扬,不失秀骨。
正要与她品评一番,便听宫人来报:楚怀兰生病独居。
越荷听了,脸上没什么波动。李玉河却冷笑道:“还是嫌轻纵了她,竟然那般红口白牙,污蔑于你!如今这般轻轻放下,如何能平宫中人心?”
尤其宁妃、洛昭仪,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。
越荷略摇一摇头:“皇上毕竟……再者说,她终竟是和慧妃的堂妹。”
李玉河冷笑道:“她为了污你,连和慧妃的亲弟弟一同扯进来,哪里还用你替她念情分?幸好皇上不曾对傅北哥哥发难,否则我必要去问问她,心是怎么长的!”
越荷默然:不发难未必是好事,若在心里积下去,才是可怕。
当年江承光对傅北的怨恨,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么?想到玉河毫不犹豫地信她,心中微暖。当年傅北在李家,也是抱过她这个妹妹的。
只是细细想来,似乎当年,她和苏合真亲近,和玉河亲近,和傅北亲近。而傅北,虽然也与合真、玉河有所交际,最常常来往的,只有她一个。
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又坐片刻,李玉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