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委屈道:“圣上您瞧,臣妾不过看上两个宫女罢了,这也不肯给”终究心绪激荡,不能掩饰。玉河口里道:“……她又怎么配用姐姐的宫女!”
越荷心中痛极不能言语。皇帝闻言微怔,回过神来却是沉声喝道:“贵妃!”
玉河不料他竟不肯向着自己,犟脾气上来,亦直直地看皇帝,死活不肯松口。
场面一时僵持,众人不敢言语,见皇帝、贵妃斗气。微言等相劝亦无法子,忽然间,一声“砰”响打破了沉寂!侍女姚黄肃然下拜,沉稳道:
“娘娘错爱。奴婢愿继续服侍理芳媛,还请娘娘成全!”
众人遂哗。
玉河惊讶之至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魏紫不敢置信,扭头看那下拜的女子。越荷只觉眼眶一酸,隐忍的泪意终有些难持。是了!是了!她自己虽无法拒绝,但仍有破局之法。那便是……姚黄或魏紫亲口回绝!然而短短一月的情谊,越荷如何能奢望她们为自己推拒玉河的意思。谁知姚黄竟……
“为何?”却是皇帝问道,神色难明。只见姚黄又恭敬地磕了一个头:
“圣上、娘娘恕罪。贵妃一番好意,奴婢极是感念。只是娘娘念着贤德贵妃的情分,奴婢却不能不知好歹。昔日,奴婢为贤德贵妃掌事宫女,贤德贵妃又是娘娘亲姐。奴婢若去娘娘处,岂不叫娘娘万分难做?奴婢如何能让娘娘遭人非议。且,奴婢由苏贵妃赐予理芳媛,芳媛对奴婢多有优容,奴婢不能不报。贵妃情谊,奴婢铭感在心,可万难听从。”
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,纵使旁人有心也挑不出错来。持重沉稳如姚黄,得月河倚重多年。越荷心下动容,她何德何能,能得姚黄两世相随?纵然今日她主动留下亦是为玉河考量的缘故,越荷也记下这份情谊。
而玉河亦是拧了眉:姚黄话说的这般明白,她自然不会听不懂。长幼有序加上死者为大,姐姐的大宫女到了她身边,论理是要比她的琼英琼华更为尊贵的。若是继续让琼英琼华为大宫女,旁人就有了嚼舌的理由。若是让姚黄魏紫为大宫女,又恐琼英琼华寒心。
玉河心下不乐,却又不知如何反驳,只得胡乱点头:“你说的是。”念头一转,终归有些不舒服,又问魏紫道:“那魏紫你也是一样的心思么?”
魏紫本在怔怔,闻言忽一咬牙,下拜泣道:“奴婢不敢给娘娘添乱,可……奴婢自愿当娘娘的执扫宫女,只求贵妃娘娘将奴婢带走罢。”
玉河悚然有惊:“可是理芳媛待你不好?”
魏紫抬首盈盈泣道:“并无。只是、只是奴婢甚是思念贤德贵妃……奴婢甘为执扫宫女,但求侍奉娘娘身侧。”说着又向越荷磕一个头,“求主子放奴婢去罢。”
不料又出变故,众人俱是惊住。越荷脸色微变,心知自己无法阻拦,说到底魏紫忠心的是前世的贤德贵妃,她还能说魏紫有错么?嘴唇动了动,终究道是: